第093章 第 93 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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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093章 第 93 章
東臨帝故意沒有給秀兒拿幹凈帕子, 他就想看看這種情況下秀兒要怎麽處理。
拿帕子就是順手的事，但秀兒見爹爹半天都沒有動作……真不給她帕子啊！
秀兒看著爹爹，氣得鼓了鼓嘴, 這可是爹爹逼她的。
秀兒的眼睛亮晶晶的, 一看就是要幹壞事的模樣。
她快速地拿起東臨帝龍袍一角, 再次給六皇子來了一次大抹臉。
六皇子：“……唔唔嗯唔唔。”
六皇子心想妹妹的力氣可真大啊, 他完全反抗不了。
其他人也都被秀兒的操作給驚到了, 龍袍當抹布, 這大概也只有秀兒能做的出來了。
眾人目光一致地看向東臨帝——
東臨帝看著沒什麽反應, 只是他的手，暗暗地抽出了自己的龍袍。
很好，他現在知道秀兒是什麽反應了。挺機靈的，立馬就能想到解決辦法, 而且小家夥還有仇必報，自己沒給她拿帕子，他就拿自己的龍袍當帕子。只是……六皇子的臉更不忍直視了。
“噗嗤——”
看到六皇子的臉, 四皇子忍不住笑出了聲。他被禁足了這麽長時間，好不容易因為過年被放出來一次，心情是難得的好。
“天揚！”孫妃警告地喊了一聲, 帝王面前一言一行都得合規矩，不是人人都是尋貴妃和小公主, 在帝王面前也肆無忌憚，但沒辦法，皇帝就吃她們那一套。
孫妃絞了絞帕子，她的兒子, 到底怎樣才能得寵？怎樣才能奪得大位呢？
“行了，不用在朕面前做戲了, 朕不想看。”
東臨帝這話一說完，孫妃的臉色很不好看，東臨帝這話，像是刻意針對她的一般。但她也不敢發作，東臨帝從來不吃那一套，她也沒有發作的資本。
“這些紅包你們拿著，都散了吧。”
東臨帝把早讓人準備好的紅包分了下去就開始趕人了，本來就沒什麽父子深情，大過年的開始裝也挺惡心的。
三皇子和四皇子的臉色都不是很好，也就二皇子剛剛稍稍表現了一下，還被六皇子給截胡了，他們在父皇面前完全沒有存在感，這讓他們覺得很挫敗。
妃子們在東臨帝面前倒是都挺自覺的，沒有任何多餘的表情。
五皇子第一個接過紅包，轉身就走。
要不是為了妹妹，誰樂意跟這麽一群人擠在一塊啊。確認了現在這個情況也偷不出妹妹，那還不如先溜。
看著五皇子走得瀟灑，其他幾個皇子也都拿了紅包離開。
六皇子因為人小，走得也慢，最後拿了紅包準備牽著佟妃離開，他一步三回頭，既舍不得妹妹，又舍不得父皇，像是在期盼誰能叫住他一般。
佟妃則是完全相反的態度，人都走得差不多了，還磨磨唧唧地做什麽呢？趕緊走啊！
佟妃都想抱著兒子走了，卻突然聽到了身後傳來的東臨帝的聲音：“佟妃，你先留一下。”
六皇子一聽這話，噔噔噔就往回跑，父皇叫母妃留下就等於是叫他留下，父皇果然舍不得他，妹妹也舍不得他，父皇和妹妹心裏有他。
“父皇妹妹，我又回來啦！”
秀兒對著六皇子呲牙笑，六皇子卻突然驚喜地喊道：“妹妹妹妹，你又長牙牙啦！”
秀兒一楞，她又多長了一顆牙牙了嗎？她的小胖手伸進嘴裏摸了摸，隨即笑容更加燦爛，真的耶，她又長牙牙了，離大口吃肉又進了一步了。
兩個小孩子驚喜地數著牙牙，尋貴妃則是開口道：“佟妃妹妹，你別害怕，我和陛下只是想問問你關於傀儡的事情，你還知道多少，傀儡是不是女子居多？”
開口的人是尋貴妃，比東臨帝好，佟妃的緊張稍微緩解了一點點。
可一說到傀儡，她又更加緊張了。
她猛地跪了下來，聲音帶著些微的顫抖：“陛下，貴妃娘娘，傀儡之術確實害人至深，若能抓到穆炎勳，請務必斬草除根。”
佟妃懦弱了一輩子，這是她第一次說出這樣的狠話。
尋貴妃和東臨帝對視了一眼，尋貴妃繼續開口：“這是自然，你可以詳細說說嗎？”
“傀儡是控傀者以牽絲線用手指操控的，一個控傀者最多可以同時擁有十個傀儡。傀儡制作極為不易，需要有極強的執念，還要承受極大的痛苦，需要人活著的時候活生生的被拋開胸膛註入牽絲線，一旦承受不住就會死去。”
“但成為傀儡之後，就可以永葆青春不老不死，雖然也算不上正常的活人，但有很多想要保住容顏的女子，會自願成為傀儡。還有就是從小培養的死士……”
佟妃也很怕死，她也想活著，可若是讓她成為傀儡，她寧願去死。
承受極致的痛苦，然後成為他人的傀儡，受制於人，佟妃覺得這樣的“活著年輕著”沒有任何意義。可總有女子會想不開，覺得保住容顏就能保住一切，事實上這種想法太天真了。
有控傀者存在，就會有更多的受害者，佟妃覺得穆炎勳還是死了更好，對所有人都更好。
至於所謂的愛國……漫國早都滅亡了！
她雖然是土生土長的漫國人，漫國的帝後雖然也是好人，但他們真的不適合做掌權者，佟妃從小看著她爹事事操心，但漫國的百姓依舊過得很苦，隨便哪個國家都能欺負，無盡的割地賠款，壓在百姓身上的擔子越來越重。
被臨國統一後，漫國百姓的日子反而好過了不少，這是於公。
於私來說，她真的挺恨她爹和漫國皇帝的。
漫國皇室並不需要她肚子裏的孩子，她爹也不該把她當做物品隨意送上漫國皇帝的床。
身為漫國丞相的女兒，她可以接受殉國而死，而不是那樣憋屈的，作為一個盛放漫國皇子的容器而死。
可她又恨不起來宿兒。
在她最無助最難過的時候，陪伴她的也只有肚子裏的孩子了。
在她決定生下孩子的那一刻，她就不得不小心翼翼，怯懦茍活。
佟妃很清楚自己可以活下來是因為她還有利用價值，她也將自己的位置擺得很正，所以東臨帝想知道的問題，她也不會對東臨帝撒謊。
她只希望，在她和宿兒發揮完剩餘價值後，東臨帝能看在她配合的份上，放她和宿兒過平靜的生活。
“原來是這樣，難怪了……”
尋貴妃若有所思，不過這倒是一條線索，降低了一些尋找穆炎勳的難度。
“時間不早了，你帶著宿兒回去休息吧。”
既然問完話了，東臨帝就讓佟妃走人了，反正佟妃留在這也不自在。
見母妃叫自己走了，六皇子戀戀不舍地朝著秀兒揮揮手：“妹妹妹妹，我要走了，下次六的再找你玩哦~”
六皇子扯出一個自認為很好看的笑容，被佟妃給帶走了。
秀兒則是暗暗松了口氣，擦了擦額上並不存在的汗，六哥哥還真是熱情啊！
六皇子一走，秀兒又爬上了東臨帝的腿，找個了舒服的位置做好。
嘿嘿，還是爹爹身上坐著最舒服了。
“你留下天宿，是為了讓他和穆炎勳鬥？”
尋貴妃隱隱猜測到了點什麽，畢竟六皇子是穆炎勳同父異母的弟弟，他也是漫國的皇子。
“鬥？漫國那種彈丸之地……等朕滅了西黎，到時候直接賜給小六做封地好了，他可以把佟妃也帶過去。”
“額……”尋貴妃覺得東臨帝這話說得，有些狂妄了，不過這好像還真就是事實。如果她是皇帝，她大概能更狂妄。
“那我明白了，天宿頂多是你輿論戰的一環。你是抱著利用的心收留他們母子的，但到底會不會真的去利用，還不好說，若一切順利，根本走不到那一步。”
“確實如此。”
東臨帝挺喜歡和尋貴妃聊天的，因為尋貴妃總能迅速懂他的意思。
見爹爹阿娘聊完正事了，秀兒這才出聲：“炮炮！放！”
秀兒想看放煙花爆竹了，畢竟這樣才有年味嘛。
“放爆竹，小家夥你不害怕？”
爆竹的聲音，很多小孩子還挺怕的，東臨帝記得好幾位皇子都被嚇哭過。那時候他可厭煩過年了，那幾個皇子見到他要哭，聽到爆竹聲也要哭，一直哭哭哭個不停，煩死了。
“不怕不怕啦~”
秀兒差點唱了起來，總覺得好像聽過類似的歌。
“那好，爹爹帶你去放大煙花。”
秀兒既然不怕，東臨帝就放心了。他確實是早有準備的，只是不知道他準備的這份禮物女兒喜不喜歡而已。
“加我一個。”
尋貴妃也好久沒玩過爆竹了，有點手癢，她想炸雪。
一家三口往外走，東臨帝像是突然想起來了什麽一般開口：“你們說，那阮二小姐既然有那麽多奇怪的點子，那她能不能把爆竹也改善一下呢？”
啊這……秀兒看著自家爹爹，大腦袋瓜子轉得飛快。爹爹該不會是在想讓軟軟姐姐改良火炮吧？
爹爹還真是……太會利用勞動力了。
秀兒仿佛已經看到了軟軟姐姐打工人幹到死的前景了，可憐的軟軟姐姐。
不過，爹爹一向對有用的人都挺好的。
如果軟軟姐姐真的為爹爹所用，她應該不用再時刻擔心爹爹會殺她了，也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呢。
“好了，小家夥別發呆了。你要不要一起點火？”
秀兒看著爹爹遞到面前的火折子，眼中閃著躍躍欲試的光芒，她要！
一般來說，是不應該給小嬰兒玩這麽危險的東西的，但東臨帝能保證秀兒的安全，所以他握著秀兒的手點火，然後，閃得飛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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東臨帝故意沒有給秀兒拿幹凈帕子, 他就想看看這種情況下秀兒要怎麽處理。
拿帕子就是順手的事，但秀兒見爹爹半天都沒有動作……真不給她帕子啊！
秀兒看著爹爹，氣得鼓了鼓嘴, 這可是爹爹逼她的。
秀兒的眼睛亮晶晶的, 一看就是要幹壞事的模樣。
她快速地拿起東臨帝龍袍一角, 再次給六皇子來了一次大抹臉。
六皇子：“……唔唔嗯唔唔。”
六皇子心想妹妹的力氣可真大啊, 他完全反抗不了。
其他人也都被秀兒的操作給驚到了, 龍袍當抹布, 這大概也只有秀兒能做的出來了。
眾人目光一致地看向東臨帝——
東臨帝看著沒什麽反應, 只是他的手，暗暗地抽出了自己的龍袍。
很好，他現在知道秀兒是什麽反應了。挺機靈的，立馬就能想到解決辦法, 而且小家夥還有仇必報，自己沒給她拿帕子，他就拿自己的龍袍當帕子。只是……六皇子的臉更不忍直視了。
“噗嗤——”
看到六皇子的臉, 四皇子忍不住笑出了聲。他被禁足了這麽長時間，好不容易因為過年被放出來一次，心情是難得的好。
“天揚！”孫妃警告地喊了一聲, 帝王面前一言一行都得合規矩，不是人人都是尋貴妃和小公主, 在帝王面前也肆無忌憚，但沒辦法，皇帝就吃她們那一套。
孫妃絞了絞帕子，她的兒子, 到底怎樣才能得寵？怎樣才能奪得大位呢？
“行了，不用在朕面前做戲了, 朕不想看。”
東臨帝這話一說完，孫妃的臉色很不好看，東臨帝這話，像是刻意針對她的一般。但她也不敢發作，東臨帝從來不吃那一套，她也沒有發作的資本。
“這些紅包你們拿著，都散了吧。”
東臨帝把早讓人準備好的紅包分了下去就開始趕人了，本來就沒什麽父子深情，大過年的開始裝也挺惡心的。
三皇子和四皇子的臉色都不是很好，也就二皇子剛剛稍稍表現了一下，還被六皇子給截胡了，他們在父皇面前完全沒有存在感，這讓他們覺得很挫敗。
妃子們在東臨帝面前倒是都挺自覺的，沒有任何多餘的表情。
五皇子第一個接過紅包，轉身就走。
要不是為了妹妹，誰樂意跟這麽一群人擠在一塊啊。確認了現在這個情況也偷不出妹妹，那還不如先溜。
看著五皇子走得瀟灑，其他幾個皇子也都拿了紅包離開。
六皇子因為人小，走得也慢，最後拿了紅包準備牽著佟妃離開，他一步三回頭，既舍不得妹妹，又舍不得父皇，像是在期盼誰能叫住他一般。
佟妃則是完全相反的態度，人都走得差不多了，還磨磨唧唧地做什麽呢？趕緊走啊！
佟妃都想抱著兒子走了，卻突然聽到了身後傳來的東臨帝的聲音：“佟妃，你先留一下。”
六皇子一聽這話，噔噔噔就往回跑，父皇叫母妃留下就等於是叫他留下，父皇果然舍不得他，妹妹也舍不得他，父皇和妹妹心裏有他。
“父皇妹妹，我又回來啦！”
秀兒對著六皇子呲牙笑，六皇子卻突然驚喜地喊道：“妹妹妹妹，你又長牙牙啦！”
秀兒一楞，她又多長了一顆牙牙了嗎？她的小胖手伸進嘴裏摸了摸，隨即笑容更加燦爛，真的耶，她又長牙牙了，離大口吃肉又進了一步了。
兩個小孩子驚喜地數著牙牙，尋貴妃則是開口道：“佟妃妹妹，你別害怕，我和陛下只是想問問你關於傀儡的事情，你還知道多少，傀儡是不是女子居多？”
開口的人是尋貴妃，比東臨帝好，佟妃的緊張稍微緩解了一點點。
可一說到傀儡，她又更加緊張了。
她猛地跪了下來，聲音帶著些微的顫抖：“陛下，貴妃娘娘，傀儡之術確實害人至深，若能抓到穆炎勳，請務必斬草除根。”
佟妃懦弱了一輩子，這是她第一次說出這樣的狠話。
尋貴妃和東臨帝對視了一眼，尋貴妃繼續開口：“這是自然，你可以詳細說說嗎？”
“傀儡是控傀者以牽絲線用手指操控的，一個控傀者最多可以同時擁有十個傀儡。傀儡制作極為不易，需要有極強的執念，還要承受極大的痛苦，需要人活著的時候活生生的被拋開胸膛註入牽絲線，一旦承受不住就會死去。”
“但成為傀儡之後，就可以永葆青春不老不死，雖然也算不上正常的活人，但有很多想要保住容顏的女子，會自願成為傀儡。還有就是從小培養的死士……”
佟妃也很怕死，她也想活著，可若是讓她成為傀儡，她寧願去死。
承受極致的痛苦，然後成為他人的傀儡，受制於人，佟妃覺得這樣的“活著年輕著”沒有任何意義。可總有女子會想不開，覺得保住容顏就能保住一切，事實上這種想法太天真了。
有控傀者存在，就會有更多的受害者，佟妃覺得穆炎勳還是死了更好，對所有人都更好。
至於所謂的愛國……漫國早都滅亡了！
她雖然是土生土長的漫國人，漫國的帝後雖然也是好人，但他們真的不適合做掌權者，佟妃從小看著她爹事事操心，但漫國的百姓依舊過得很苦，隨便哪個國家都能欺負，無盡的割地賠款，壓在百姓身上的擔子越來越重。
被臨國統一後，漫國百姓的日子反而好過了不少，這是於公。
於私來說，她真的挺恨她爹和漫國皇帝的。
漫國皇室並不需要她肚子裏的孩子，她爹也不該把她當做物品隨意送上漫國皇帝的床。
身為漫國丞相的女兒，她可以接受殉國而死，而不是那樣憋屈的，作為一個盛放漫國皇子的容器而死。
可她又恨不起來宿兒。
在她最無助最難過的時候，陪伴她的也只有肚子裏的孩子了。
在她決定生下孩子的那一刻，她就不得不小心翼翼，怯懦茍活。
佟妃很清楚自己可以活下來是因為她還有利用價值，她也將自己的位置擺得很正，所以東臨帝想知道的問題，她也不會對東臨帝撒謊。
她只希望，在她和宿兒發揮完剩餘價值後，東臨帝能看在她配合的份上，放她和宿兒過平靜的生活。
“原來是這樣，難怪了……”
尋貴妃若有所思，不過這倒是一條線索，降低了一些尋找穆炎勳的難度。
“時間不早了，你帶著宿兒回去休息吧。”
既然問完話了，東臨帝就讓佟妃走人了，反正佟妃留在這也不自在。
見母妃叫自己走了，六皇子戀戀不舍地朝著秀兒揮揮手：“妹妹妹妹，我要走了，下次六的再找你玩哦~”
六皇子扯出一個自認為很好看的笑容，被佟妃給帶走了。
秀兒則是暗暗松了口氣，擦了擦額上並不存在的汗，六哥哥還真是熱情啊！
六皇子一走，秀兒又爬上了東臨帝的腿，找個了舒服的位置做好。
嘿嘿，還是爹爹身上坐著最舒服了。
“你留下天宿，是為了讓他和穆炎勳鬥？”
尋貴妃隱隱猜測到了點什麽，畢竟六皇子是穆炎勳同父異母的弟弟，他也是漫國的皇子。
“鬥？漫國那種彈丸之地……等朕滅了西黎，到時候直接賜給小六做封地好了，他可以把佟妃也帶過去。”
“額……”尋貴妃覺得東臨帝這話說得，有些狂妄了，不過這好像還真就是事實。如果她是皇帝，她大概能更狂妄。
“那我明白了，天宿頂多是你輿論戰的一環。你是抱著利用的心收留他們母子的，但到底會不會真的去利用，還不好說，若一切順利，根本走不到那一步。”
“確實如此。”
東臨帝挺喜歡和尋貴妃聊天的，因為尋貴妃總能迅速懂他的意思。
見爹爹阿娘聊完正事了，秀兒這才出聲：“炮炮！放！”
秀兒想看放煙花爆竹了，畢竟這樣才有年味嘛。
“放爆竹，小家夥你不害怕？”
爆竹的聲音，很多小孩子還挺怕的，東臨帝記得好幾位皇子都被嚇哭過。那時候他可厭煩過年了，那幾個皇子見到他要哭，聽到爆竹聲也要哭，一直哭哭哭個不停，煩死了。
“不怕不怕啦~”
秀兒差點唱了起來，總覺得好像聽過類似的歌。
“那好，爹爹帶你去放大煙花。”
秀兒既然不怕，東臨帝就放心了。他確實是早有準備的，只是不知道他準備的這份禮物女兒喜不喜歡而已。
“加我一個。”
尋貴妃也好久沒玩過爆竹了，有點手癢，她想炸雪。
一家三口往外走，東臨帝像是突然想起來了什麽一般開口：“你們說，那阮二小姐既然有那麽多奇怪的點子，那她能不能把爆竹也改善一下呢？”
啊這……秀兒看著自家爹爹，大腦袋瓜子轉得飛快。爹爹該不會是在想讓軟軟姐姐改良火炮吧？
爹爹還真是……太會利用勞動力了。
秀兒仿佛已經看到了軟軟姐姐打工人幹到死的前景了，可憐的軟軟姐姐。
不過，爹爹一向對有用的人都挺好的。
如果軟軟姐姐真的為爹爹所用，她應該不用再時刻擔心爹爹會殺她了，也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呢。
“好了，小家夥別發呆了。你要不要一起點火？”
秀兒看著爹爹遞到面前的火折子，眼中閃著躍躍欲試的光芒，她要！
一般來說，是不應該給小嬰兒玩這麽危險的東西的，但東臨帝能保證秀兒的安全，所以他握著秀兒的手點火，然後，閃得飛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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